庐俞如的《北欧人的舒适小家设计》(台北:城邦;2013)第二章〈成家有喜〉,内有一小段文字,说起宜家(Ikea)创办人常常提到的家乡斯莫兰(Smaland):那里土壤贫瘠,石块成堆,资源匮乏。
经年累月活在在不许丝毫浪费的日子里,大自然不留情面地鞭策瑞典人的创新精神。类似的化腐朽为神奇,邻国的芬兰也有。庐俞如在书里举赫尔辛基的岩石教堂,既是经典景点之处,亦是宣扬北欧精神之圣地。(页112-113)
因为这样,芬兰总统御驾出外,身边只有两位随从,从来不见浩浩荡荡的一个车队左右护驾,鸣笛开路。记得刊在《天下》杂志的那篇报道说,卸任总统哈洛宁人在避暑的夏屋接受《金融时报》专访那天,天花板还在漏水呢!
可是,这个社会的一(小)部分人,尽管喜爱宜家的设计,贪恋北欧家私的简朴;回到生活之道,国人的日常起居,其实那一点已经学到了这一套精简幽雅的持家方式?
车子,他们开的,是一辆辆的S300L型马赛迪宾士。房子,则有一座座富丽堂皇的查宫和基宫,可以参考。穿金戴银,那还用说。就是那一身的衣服,首选的想必也是丝绸制成。
但是,一转身,则为宜家的成就惊叹。言行对照,你说,他们向往的,岂是北欧人的舒适小家设计?这么一问,可见此间推崇宜家的,恐怕只是《新序》的寓言点出的叶公好龙,“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”!
相较之下,庐俞如说:北欧独家所有的简单设计,着重的不只是养眼的视觉效果,同时触发我们对日常生活的关注,这才是“真正犀利”(页129)。可惜,谁领悟了实质的犀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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