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July 17, 2019

一马教育,几时芬兰?




人在芬兰最大家的出版集团WSOY编写数学书系的杜拉(Tuula)原来来过马来西亚。那是陈之华在她的《没有资优班:珍惜每个孩子的芬兰教育》(台北:木马;2008)里说的:

“一年多前第一回到WSOY访谈时,(杜拉)她和先生提到,在马来西亚旅行时,因为望见双子星大楼,而想到将世界各高塔纳人数学习题中,其中包括了台北101。”(页180

马来西亚人呢?马来西亚人当然也曾经到访了芬兰。陈之华点算了一团接一团,到来考察芬兰教育的访客:西欧的,北欧的,美国的,“更不用说来自亚洲的日本、韩国、马来西亚等代表团了”。(页69

但是,我们何尝学到了芬兰的平等教育呢?陈之华说:“学龄儿童可以依其出生背景,自由选择以芬兰语、瑞典语、吉普赛语、手语、原住民的萨米语等为母语”上课。(页116

一个马来西亚,一个马来西亚的教育到底怎么定位教育?芬兰秉持的教育哲理,是可贵的,也是可取的:“芬兰及北欧早早就体认到。孩子一旦跟不上学习,如果不从制度上去特意照顾和鼓励”,祸患犹大。

这是因为,万一“学习与教育部平等,不均衡,最终就是整个社会都要为这些长大之后的孩子们,付出更大的社会成本,更糟的是这些国民素质缺口,即使再投入更多的资源矫正或改善,效果都有限了”。(页55

是的,此处的关键之词,正是“社会成本”四个大字。那么,这个国家的朝廷权臣到底怎么计算教育的效益和成本,乃至造成南中国海两岸的华小和独中的增建之议,是如此艰辛?

如果政策真的认可全球化之下的“多元”之道,教育部首当肯定的不只是扶持国内各个组群的母语,而且尚需倡导多语的学习;这样,学校才能因此得以培训足够的多语人才,应对世界的变化。

我们不独要按照市场的需求,造建华小,教育部也需认真规划了淡米尔小学、锡克小学、伊班小学、卡达山小学,英语小学;乃至外劳的印尼小学、缅甸小学、越南小学。

杨泉博士在〈多元族群国家下的教育政策〉(吉隆坡:林连玉基金;《当代评论》2012年第1期;页79)的谏言甚是:政府必须在内陆地区的原住民聚落设立学校。

芬兰之所为,如前援引,正是这样多元兼容。陈之华透露:“赫尔辛基来说,她就提供了四十多种不同族裔的母语教学,只要学校有超过三个同一语种的学生,他们就能申请每周两堂的母语课。”(页152

缘由所在,乃是“一个小国是经不起任何巨大的成本,如果教育也呈现M型现象,外来移民逐渐被推入闭塞、孤立、被排斥的深渊,那是最悲哀不过的社会群体自我割裂”。(页253

那是北欧小国独有的一道风景。BUT,一马教育,几时芬兰?采用瑞典语教学的教育系统,在芬兰是完完整整,一脉相承的:从学前班、小学、中学到大专院校,都有政府全资开办的瑞典语学校。

不仅这样,6%人口应用的瑞典语,也是另外 94%讲芬兰语的族群之必修科目。参据法律,芬兰450个地方政府必须确保方圆五公里之内,当地社区建有足够的学校。

芬兰人的任何领导都不会因此摆出高人一等的马哈迪姿态,抨击瑞典语学校分化了芬兰的团结。恰恰相反,因为平等对待国内所有族群,芬兰的上上下下显见了火力全开的惊人国力。

我们呢?王兰丽在〈再造下一个世代?马来西亚历史教育的变迁(1957-2010〉(吉隆坡:林连玉基金;《当代评论》2012年第1期;页41)举历史为例,自见“许多错误的论述与书写,偏颇的描述却依然存在”,还说什么Satu Malaysia

接争取关丹独中,昔加末华社也推动了“申办华仁中学分校729和平请愿大集会”;读到此事,我想起了董郁玉前不久为《纽约时报》中文网撰写的〈我要送儿子去美国读大学〉的那段话:

“美国的对手永远赢得不了未来,因为当他们的油井干涸时,他们的社会就会如贫瘠的沙漠一样荒芜;而吸纳了全世界人才的美国之井却仍将汩汩涌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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